伙子,小女没有一个看得上,他喜欢汉家郎,老夫也只好就由她去了。”
白士英双手接过,说道:“多谢张兄了,你再不来,兄弟这点酒量,快要醉倒了。”孟族长敢情能听不能说,一手摸虬髯,洪声大笑。
耐德点点头道:“李药师名满苗疆,疑难杂症,均可一齐病除,白先生既是李药师的高足,那就好了。”说到这里,接着道:“家母今年七十有九
她形迹亲密,白士英方才在孟族长面前,倒也不觉得什么?但此刻在能说汉语的耐德面前,却不禁脸上感到一红,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道:“在下告坐。”
白士英道:“她进去了。”话声甫落,孟双双已经一阵风般飞奔了出来,朝白士英招招手道,“白哥哥,我娘请你进去哩。”一面回头朝孟族长说了几句,孟族长只是点头。
孟族长指着瓦罐,大声叫着,看他神情,显然是说“快些添酒”的意思。两个苗妇应了一声,由左首一个从矮几上取起瓦罐,躬身而退。不多一会,只见她们每人手上各自捧着一个瓦罐走上,一齐放到几上,才行退去。
孟族长目露惊奇,连声说“好”,接着举起蒲扇般手掌,轻轻击了两下。只见从左首房中,急步走出两个年轻苗妇,朝孟族长躬身一礼,柔顺的说了一句苗语。这两个苗妇敢情是孟族长的待妾,她们似是在向孟族长请示。
孟族长酒兴极分,看到白士英酒量好,不觉大为高兴,自己喝过一口,又递过来。白士英暗暗叫苦,此时除了舍命陪君子,只有希望孟双双早些出来。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喝个不停,不过盏茶工夫,已把瓦罐内的酒喝光。
白士英被孟双双拉着手,身不由已随她急步奔入后院,后院当然要经过一个小天井,茅檐回廊,别饶幽趣。小院落中,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卉,踏进后院,就可闻到一股清香,长廊尽头,是一排三间茅屋,孟双双拉着他就直向中间一间行去。
张正林怎么也没想到白士英一来,就会被孟公主选上,看着两人后影,不禁微微发呆。孟族长这一大笑,才把张正林惊醒过来,连忙含笑道:“公主眼光真是不错,敝友不但文武全才,又精干医道,是李一丹李药师的得意传人。”他说的当然是苗语。
这时只见一名腰挂着苗刀,一边革囊中插着一排竹箭的苗人,引着张正林走了进来。张正林捧着药箱走入,看到孟族长,立即放下药箱,趋上几步,连连抱拳,口中叽咕咕的说着苗语。孟族长也站起身,和他以苗语谈话,然后取起卤前瓦罐,自己先喝了一口;朝张正林递去。
门口,也像前面一样,挂着一徘用木珠串成的帘子,孟双双手牵手的拉着白士英掀帘而入。白士英目光一动,发现这间屋里的布置,竟和汉人家相似。上首摆着一张长案,一张八仙桌,两旁各有一排椅几,而且还是上等红捕经过精工雕刻制成,但一看就知年代已经相当久远了。
这时,八仙桌上,放着一盏高脚油灯,照的一室通明。左上首,端坐着一个苗装妇人,面貌白皙,鬓发微见花。白士英曾听张正林说过,孟家苗重男轻女,族长的正妻,就是鬼母耐德,女儿叫做公主,也就是将来的“鬼母耐德”。公主不出嫁,只能招赘,赘婿就是未来的族长,那么孟双双的母亲自然就是鬼母耐德了。
孟族长朝他呵呵一笑,仰手捧起酒罐,喝了一口,白士英只得学他模样,也捧起酒罐,喝了一口。他到了此时,只好仗着精纯内功,先把酒逼往了再说,孟族长看他酒过极洪,更是喜动颜色,放下酒罐,一挑大拇指,一阵呵呵大笑。白士英同样朝他挑着大拇指,然后拱了拱手,表示对他酒量,十分佩服。孟族长极为高兴,又呵呵大笑了起来。
,平日身体极为健朗,上月初忽然染恙,初时只是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