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妹呢，平时你就照顾她，你看这
次批斗会能不能……」
赵小凤听到这里，脸上一下子笼罩了阴云，将好看的小脸侧歪着扭低了下去，
小嘴也努了起来。
「小凤，你看，我们家本来也就是富农，跟地主不一样，要是定成分时再划
低一点，也就是上中农了……你是干部，你给说说……」
我不愿意再听她们的，便端起已经洗好的一盆白薯，回到了屋子里。
就如我妈妈认定的，仝玉兰妈妈的活动一点没用，包括仝玉兰在内，挨斗的
我们五个人一个也没少。
批斗将在周六的下午进行。周五这天上午第三节课时，我们班的班长——那
时叫连长——汪海龙奉了不知谁的指示，将我们五个准备挨斗的四类子弟召集到
大会议室，进行了严厉的全无任何理由的训斥，无非是要我们在挨斗时必须老老
实实，如何地低头认罪等等。
和我们年龄一样大的汪海龙神气地坐在本来是老师才能坐的藤制的圆椅子上，
上身微微向后靠着，冷冷地盯着我们，审视着我们的脸。我们五个则面对着他站
成一排，全都低垂着脑袋，听着他满嘴的革命宣言。
三个女生先后开始了啜泣。这让汪班长更加地光火，他用教鞭打了一下办公
桌，大声喝斥：「不许哭！四类狗崽子，要你们向人民认罪，还委曲你们了吗？
知道你们是吃什幺长大的吗？是吃劳苦人民的血汗长大的，现在贫下中农翻身了，
你们难道不该向人民群众低头认罪吗。」
「汪连长，我们也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上哪去吃人民的血汗呀？」
我向来不服汪海龙，也就回了他一句。
这一来，他更气了，站起身走到我
是了。」
凤一个人。
我错了……」
动，知道吗？」
「味道很香吗？」
我说，「走哇。」
「鲁小北，你老实点！」
我的脑袋里竟然有了某种激动。
「走。」她冲我说了一个字。
也一样，我喜欢偷看她，但却怕她。
茹打招呼，又问我又犯什幺罪而受训。
时他们可以不捆，单独把你捆起来。」
面前，「鲁小北，你放老实点，不然批斗
头越」战斗队的二号头目侯茹、侯老师。
地紧紧贴到我的口鼻之处，贪婪地狂吸……
地卷着娇小的身子，竟然让人生出一股怜爱。
备挨批斗的四类子弟）他们怎幺都没来呀？」
「是，知道了。」我低头垂立着，小声地回答。
树挡住又活了过来似的，向着侯老师，感恩地低下头。
「你个流氓，你知道你这是什幺性质的行为吗？」
还是她真的就没把这挨批斗当成一件什幺了不起的事儿。
自从那件事后，我就特怕她，而且一直持续到日后多年。
小凤，她没进门，只是拍打着窗户通知我，到大队部接受审讯。
她用对待阶级敌人的口气，用枪冲我指了指，「前边走。」
她是播音员，这个大队部，同时也还是全村的广播站。此时的
那几个知青哄笑了我几句，侯老师又训斥了我几句，就让我走了。
我一脸鄙薄地迎着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房间里的空气变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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