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的良田,家底雄厚了不少,只是明天开始,这沈家村便是哭声一片。
他已备好种种刑具,老板凳、夹板之类一应俱全,程展却没有这么多耐心:“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战死三十七人,重伤五十人,挂彩者六十余人,损失远远超过来犯的八十人,沈家从来没有受到这么重的打击。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想到这桩事情来,当即有人说道:“自打突围出来之后,就没见到四姐了,十有八九是……”
只是没了方才的硬气,有人是哆哆嗦嗦地骂开,程展毫不犹豫地说道:“再拖一个出去祭一祭昨夜殉职的好弟兄!”
他眼一斜,却看到燕琴君被吓得缩在屋角,眼睛却只盯着那美妇人看,她当即发觉程展正在看她,脸一红,赶紧退出屋去。
沈家这一役虽然是胜了,却是实实在在的惨胜!整个沈家的伤亡超过一百人,或者说,相当于沈家的那个百人步队损失殆尽。
牺牲换来的战果是找到尸体四十一具,生俘七名,都是重伤后才被俘,另外郑家和白家的联军也送来了五具尸体和六名俘虏。
段七拱手道:“小的亲自去审问两遍俘虏,怕弄死了人,所以没敢用刑,这帮狗贼手下硬得很,嘴也硬得很,不肯吐半句实话!”
程展却一眼就认出这女俘就是昨夜与自己交手的那女夜行人,不由狠笑一笑:“你们这帮贼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还不老实交代!”
沈家也没到遇到过这么强劲的对手,只是沈家的私兵经过这次一次恶战,已经成长起来,按李纵云的话就是:“我把这个队伍带出来了!”
他却是大哭起来:“阿语,都是我的错,我不应当把你抛下的!我不应当带你来的,我马上带人来救你,我带五百人,不,是一千人来!”
首领提起长枪,就要杀回沈家村,只是几个亲信当即强行把他拖走了,连声道:“我们还有好几百弟兄,首领,您别灰心!我们马上回家!”
只是很快就有人过来干涉,觉得程展给的甜头不够,程展和他们略略商谈几句,当即决定把一成租子改成两成,其余的抚恤过两日再行商定。
程展这么一出手,这剩下的十个土匪神情大变,有破口大骂的,有人默默无语,有人眼里多了两滴泪水,程展又扫了一眼:“有谁要交代的?”
十一个人俘虏不置一言,扫了一遍屋内,先是眼中有些意外之色,接着又冷冷地看程展一眼,段七轻声说道:“老爷,这帮狗贼嘴硬得很!要上刑吗?”
段七又拖起一个俘虏,那家伙双手又腿用力挣扎,却不肯说一声服软的话,程展又说了句:“段七,你再拉一个出去陪考陪考!省得等会大考吓得尿裤子!”
三十七个死人,即便一个死者即便只抚恤三十贯钱,就需要一千多贯了,何况三十多贯钱只够烧埋,抚恤、烧埋、汤药之类林林总总算起来,至少就要支出三四千贯。
燕琴君报了个五千贯的大数字,程展手上没有这么钱,转念一想,先开出张空头支票:“凡是重伤的弟兄,明年家中少交一成的租子,至于殉职的弟兄,那家中连续三年免交一成!”
他只是啐了程展一口,又大声骂将起来,粗话连天,程展手一挥,段七带两个手下把这汉子提了出去,不多时,只听到一声掺呼之后,段七提着一口粘满血的单刀走了回来,大声说道“夫人,老爷,都办得极利落!”
这些人个个怒目直瞪程展,虽为楚囚,但在气势上半点也不输给沈军的私兵,只是衣衫破坏,浑身是血,脖子上都有雪亮的快刀侍候着,最右边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妇人,容貌颇美,衣衫尚算完整,两条剑眉颇有英气,长得珠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