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早已经信手掂来。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念力超人,只要心念一动,就有灵魂之锤把一切敲为齑粉。锤子蹬蹬蹬地跳了几下,越变越大,慢慢的变成了一个鼎。
放下的时候才醒悟,胭脂坊这种妖女聚居之地,发带之流都是花花绿绿带着很浓重的脂粉气,看似都不太适合薛牧。卓青青忙道:“我出去找过。”
薛清秋道:“他对世间风俗不是太了解,不知男子披发都是犯人标志,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宣哲披发是自认曾经有罪,他可不能学。拿束带来,我给他束。”
“不用。”薛清秋把薛牧的脑袋放在她腿上,顺手取了一条红带:“血的颜色,六扇门的颜色,于他岂不是很合适?颜色本不分男女,看是用在谁身上而已。”
卓青青很想说宗主你还是算了吧,你自己都不会束,能给别人束成什么鬼样子?但看着薛清秋温柔的眼神,她的话还是没说出来,转身取了一堆束带放在身边。
鼎上法则流转,黄钟大吕之声回荡心间,沧桑的铭文蔓延识海。好像看书一样,看见了很多很多东西,有些不需要理解,自然就懂,有些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分明。
在自己的识海世界里,好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天地,有日月星辰,有地水火风,有草木花鸟,有猛兽毒虫,有万里山河……什么都有,只是什么都不太清晰,像是茫茫然蒙太奇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