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路上追苍冥,尚未入红河时,薛牧就已经回到了灵州。
原本是心急火燎地要去看看鼎的状况,可刚到胭脂坊门口,就被一抹剑意吸引了目光。
一个白衣少年,衣饰破旧,身负长剑,笔挺安静地站在坊市入口处,浑身剑意缭绕,就像是初见时的慕剑璃。
简直是标志性的气质,薛牧忍不住开口问:“问剑门下?”
少年干巴巴地行礼:“问剑门下陆剑一,奉慕宗主之命前来送贴,已候多时。”
慕宗主……薛牧面颊不自然地抖了两下,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制式的请帖,上书“敝宗将于十月十日举办新宗主继任大典,诚邀江湖同道观礼。”下面一行小注:致星月宗。
看来和送给别家的请帖是一样的东西,并没有慕剑璃特附的信息。薛牧反复看了两遍,问那陆剑一:“贵宗大典,也请我魔门?”
陆剑一神色略有几分怪异,还是很严肃平静地回答:“只有星月。慕宗主之意,星月宗既受封爵,薛总管乃一方城主,早已不算魔门。”
想我去看你就明说啊……想也想得到,这丫头坚持要请星月魔宗观礼,肯定要有一批顽固反对,为这点事儿力排众议又是何苦。薛牧叹了口气,收贴入怀:“小兄弟进来歇歇脚,喝两杯水酒?”
“不用了,在下还要给别家送贴。”陆剑一拱了拱手,似要告辞,可刚转过身,又有点犹豫地回头:“听闻薛总管和我家宗主……”
薛牧笑笑,没有回答。
陆剑一看懂了,声音变得更冷:“那贵宗参与大典者,最好不是薛总管。”
薛牧笑道:“为何?”
这回轮到陆剑一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薛牧龇牙,身边
薛清秋:“……”
哪有那么美的事。
虚实鼎:“……”
薛牧便问:“怎样?”
包括了此时藏在地下密室的虚实鼎,见证了战绩。
薛清秋睁开眼睛,嗔道:“真以为我入定了呢?什么胡话都说。”
卓青青失笑道:“公子若去,恐怕挑战都应付不完,最可怜的是,一个都打不过。”
卓青青轻笑道:“她是什么做的,世上还有人比你清楚?哪里都摸过去了还问这话。”
薛牧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鼎挪到我们这边,有没有失位之嫌?万一导致邪煞大起……”
薛清秋也知道薛牧心急,柔声道:“有鼎在面前,予我时时感悟,已经是难得的幸运,人心何不知足?”
“这才是真天才。”薛牧转头对卓青青道:“论武论道,这个世间我真的只服清秋,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做的。”
说心意宗被他一个人灭的或许夸张,可说他占了一半功劳恐怕没几个能反对,潘寇之临死之言已经说得很明确。
薛牧坐到鼎边,伸手轻抚:“虚实兄,给我老婆点面子,大家一起构建一个新法则呗,别让她花脑筋,太辛苦了将来对孩子不好。”
“这是不会的。”薛清秋道:“心意宗距离我们还不足千里,这点距离对于天道覆盖不过一粒尘沙之距,没有影响。其实灵州相对算是神州正中,便是九鼎全都
来到密室的时候,薛清秋盘膝而坐,双手触鼎,光华从鼎身上和她身上往返流转,彷如一体。所谓的排斥早就被她化解了,这种交流和共鸣仿佛已经进行了几个月一样的,和谐无比。
“打不过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