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尾桌反而能落个自在,倒也没觉得多委屈。
“走!”张东拿着杯子走过去,陈玉纯的眼里已经有几分醉意,但还是开心地点了点头。毕竟亲人永远是亲人,眼见弟弟,妹妹们吃得那么开心,她也很开心。
陈玉纯这个年纪不懂得她二叔的拘谨,但她看到二叔喝酒时的爽快和吃菜时那一脸享受的表情,一向严厉的二婶这时也没说话,光顾着吃东西,想来他们也是享受了这顿宴席,对于那个整日算计着柴米油盐的家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开荤机会。
陈玉纯的二叔一家看到张东过来了,表情、动作有点拘谨,陈玉纯的——叔是个正派人,拿起酒杯的时候始终觉得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张东,而小孩子们更不知道怎么叫人。
陈玉纯的二婶倒是精明,立刻笑了笑,说道:“侄女婿啊,今天这饭菜真不错。你可别怪我们乡下人没见识,我们可算是开了眼界,玉纯能找到这么个好人家,可是她的福气啊!”
说话间,陈玉纯的二婶用眼神偷偷地示意,陈玉纯的弟弟本来很犹豫,但见到陈玉纯此时甜蜜的笑容,还是鼓起勇气,扭捏地拿起饮料杯,叫道:“姐,姐夫。”
陈玉纯的弟弟说话都结巴了,而且他猛的叫这一声,陈玉纯倒是被逗乐,马上凑上前抱住他的脖子,调侃道:“玉青,你什么时候学的,嘴这么甜!”
“你好啊!”张东有点尴尬地笑着回应,他最讨厌小舅子之类的了,心里不禁埋怨为什么当年玉纯他爹不争点气,给自己再添一个小姨子?
“我、我……”陈玉青紧张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叫是叫了,但却不敢抬头看张东。
陈玉纯的二叔苦笑着,倒是二婶十分热情,用数落的口吻对她丈夫说道:“干嘛苦着脸啊?这是咱们纯纯的福气,你还不高兴啊?你想想,就你那个哥哥整天胡搞瞎搞的,那破德性不改的话,等他回来还不是会闹个鸡飞狗跳?现在纯纯跟了人家,起码不用受苦,还能照顾家里,这样的日子不是比以前强多了吗?”
一开口,陈玉纯的二婶就口无遮拦,更是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你疼这姐弟俩,不过你好歹看看自己的能耐,疼归疼,你拿什么疼?还不是得靠白花花的钞票啊?自己的孩子读书都不一定供得起,家里墙塌了还得借钱买水泥修,就这德性,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供得起他们上学?你就别那么死板了,省得耽误了孩子们的大好前程。”
陈玉纯的二婶说话倒是泼辣,但现实毕竟就是现实,囊中羞涩,确实也很无奈,陈玉纯的二叔除了苦笑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上次陈玉纯带回家的钱起了很大的作用,现在看来,陈玉纯的二婶是鼎力支持张东和陈玉纯之间的关系,毕竟对她来说这简直是一举两得,少了个拖油瓶,又多了个有钱亲戚,何乐而不为?
陈玉纯的二婶又黑又瘦又矮,一点风韵都没有,说起话来就是典型的农村妇女,这一顿唠叨让陈玉纯的二叔脸色黑了起来。
陈玉纯见状劝了一下,张东也赶紧阻止陈玉纯二婶的抱怨,并和陈玉纯的二叔喝了一杯酒,亲热地攀谈了一阵子,才缓解掉这尴尬的气氛。
一顿酒席喝下来,很快就有人喝挂了,尤其是远东集团那边,更是东倒西歪一片。
原本张东是想在这边的酒店开几间房间给这些人住,不过他们都谢绝这个好意。小里镇这边的风俗是入宅那一天不留外人过夜,即使有客人喝挂了,和他们一起来的人也会很自觉地把人带走,哪怕边走边吐,也不能留在主人家休息。
热热闹闹又满是喜悦的一天结束了,哑婶已经头晕不已,陈玉纯和陈楠亦是晕头转向,晚上稍微吹吹风,不胜酒量的她们就受不了,尽管她们执意要送客人,但在张东板起脸的情况下,还是先扶哑婶回房休息,因为哑婶已经眼神迷离,连路都走不稳。
等酒精发作的时候,想必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