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了。」
他说不出话,她恨他,她还恨他,他知道。
媚兰长叹一声,「说这些没意思,不说了。你也趁来得及,赶紧结婚生一个
吧。」
「好,我争取。」
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气氛缓和下来。
「你过得很好,真心为你高兴。」他发自肺腑。
「那是,I'mworthit。」她的声音里有得意,也有咬牙切齿。
「媚兰!」道别之前,他突然有些冲动。
「嗯?」
「保重身体,咱们马上都奔四了。」他控制住了自己。
「好,你也保重。」她撂了。
他想说他从不用家里的主卫,那里装的汉斯格雅花洒至今是全新的;他想说
家里有一整间换衣室,装好当天就锁了门,空到现在;他想说他买的所有家居服
都是情侣套,女主人那身从未拆封过。
他什么都没说,有一种爱叫放手。
回老家的第五天上午,赵卫红亲自致电,「王总,哪天回来,约个饭?」
段太和蔼的口气让他胆寒,他给段二打电话,王爷倒很乐观,「没事,就简
单吃个饭。」
真那么简单?虽然不致于是鸿门宴,可那件事总不光彩,他牵扯其间,段太
会怎么想?」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他劝段二的话,自己没做到。
王大力没了闲情逸致,通知阿成,准备返津。
「快五十了,该成家啦。我有你养老,你呢?」临行前,爸爸在家门口对他
说。
透过车窗,路旁飞速掠过的绿化带熟悉得令人烦躁。
「我要是无后,谁来养老?」王大力问阿成,没指望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