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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之暮雨朝云 左京之暮雨朝云(13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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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被断了风水灵脉。

    我虽未到过郝家祖坟,只凭借收集的详尽资料也能窥其全貌。心中冷笑,压制的怒火又顷刻间窜升上来。

    夜色已然深沉,孤星残月的天空幽黯如晦。黎姿往煹火堆里添了柴薪,须臾,火焰又熊熊燃起,驱散寒意,始得温暖。

    很晚了,我们都钻入帐蓬休息,短暂过后,离天亮该是不远了。

    翌日清晨,我醒来时发现众人都已经在各自忙碌了。生火做早餐,都是简单的干粮、牛奶和罐头,等待她们拆收帐蓬,收拾行囊的闲隙我还打了一通最近又重拾不缀的军体拳。

    生命在于运动,即使年轻和身赋异禀,舒展筋骨都有益无害。

    我习惯性的掏出一支白沙烟点燃,将烟碱吸入肺部,感受呛辣苦涩的味道。便如这人生,许多东西未必都能如愿以偿的美好,懂得珍惜和拥有将生命中的完美和遗憾一一记取,比无端抱怨和叹息更好。如果心境能够放空,平淡也是一种弥足珍贵的味道!

    离午时还有不少时间,我更无心情四下浏览郝家沟的风光,恨屋及乌也罢,今日之后将永生不复再来。

    上了越野车暂作休息,顺便用车载USB端口给手机充电。迷迷糊糊中竟又睡了过去,梦见自己又回到小时候,依然生活在衡阳星城的那栋两层楼老宅。父亲左轩宇终日奔波在外,李萱诗平常在家都会换上那件白色的连衣裙,操持完家务又来督促我的学习,晚间便在卧室的床边写字台上认真批改作业。床头墙上挂着充满年代感的结婚照片,成熟儒雅的军装丈夫和白裙素雅的年轻美人妻喜结连理。

    “老公,醒醒!过来了!”随着楚玥姐在我耳畔轻唤, 拆分,像星城老宅门前那条弯弯的小河,填补满我所有的记忆,也让我的脑海心房一片空白。

    “直视自己的本心,也不要为难自己。天意造化弄人,我们都做过错误的选择,也都曾迷失了自己,人生一世呀也不过草木一秋,如果是罪孽就让我来承受和背负,你只是无心,是个善良的好孩子,错不在你,在我!”她娓娓道来,呼吸可闻的近在咫尺,每一个字音的吐出都让我不寒而栗,突然惊惧惶恐无度,竟闪过拔腿逃离的念头。

    背脊处冷汗涔涔,阴森的陵园内,冬日的山风透过四周松柏的间隙吹到身上冷嗖嗖的止不住颤抖。

    施雪莉平静地注视我一时没有言语,一双妙眸渐渐朦胧起来,直至闪现剔透晶莹的泪花。

    我不知道她是在为过往的荒唐遗憾伤怀,还是阅尽红尘为自己的幡然醒悟以泪祭奠。悔容易,改却难,但人生是否恩赐重来的机会?

    她轻轻抽噎着,螓首却始终倔犟的仰起,像极了我小时候受了委屈的模样。皆因我的基因中也继承了好强,面对挫折从不肯认输和放弃,终究还是皇天不负考上了北大学府。

    我的目光躲闪游移,不敢与之对视,心房却似擂鼓般跳荡,思及从青春期起就产生的朦胧又罪恶的念头,一颗心仿佛坠入渊底,不可救赎!

    坚忍又柔软,充斥着悲伤与绝望,禁忌的墙从来都让犯错者头破血流。

    “你复仇很好,很对,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想。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你也能这么果决,还会有后面的故想吗?”她伤心欲绝的呜咽起来,不停重复着呢喃:“我是该下地狱的!”

    我的身体变的僵硬,血管中的液体都似浓稠起来不再循环奔流。而眼眶竟也开始潮湿,犹似那江南初春的杏花雨,沾染了睫毛,惆怅了心扉。

    施雪莉忽然又笑了起来,梨花泪顺着青铜假面蜿蜒流淌,而氤氳的美眸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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