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炕上有了亮光。
「困吧!」爹回到炕上时说。
小红和我一个被子。当我们躺下时,我发觉小红也脱的光光的。可是在这样
的陌生的村庄,陌生的炕上,陌生的月光下,我好象没有什么念头,加上大人在
一边,我白天看见小红撒尿时的那一点点想法也不敢有了。也不敢搂着小红睡,
但身体还是挨在一起的,并且是裸的。
黑暗中,爹好象自言自语似的问我叫什么?家是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等
等。我也都一一回答了。
说来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虽然我和小姐姐芳芳玩过那样的游戏,但是,那天
晚上,我和小红睡在一个被窝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可是我在梦里却被一声响动惊醒,醒来时,感
到胸口还在怦怦跳。
那声音好象是从屋地下(通常我们把做饭的堂屋叫做屋地,屋地下和炕上是
对应的)传来的,好象是人的膝盖跪到地上的声音。可是,我听见爹和小红呼吸
都很均匀,仍然在熟睡中……我回忆着,那不是梦,真的听到了。我睁开眼睛,
看着从窗棂照进来的阴森森的月光,听到远方隐约的犬吠。我心悬了起来,即使
没有山神,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会不会被杀了?
忽然,那声音又有了,好象有人在用脚后跟走路的动静,似乎就在屋地下。
我吓地紧紧地搂着小红,生怕那声音进来。
次日,爹让我也去上学,他说他和老师说好了。最高兴的是小红,一路又说
又笑,遇到几个孩子和大人,他们也都打量我。
我上的是五年级,小红是三年级,两个教室不在一起,隔着一条街
。教室也
最后一排的一个孩子供用一张。
的和敬畏的。同桌的那个还有意让
从第一天我就看出,他们对我这个城里人的敬畏!他们只是好奇地看着我,
很破,桌子是孩子自己从家里拿的。因为我家的桌子在小红教室里,我就只好和
或者当我说话时他们就笑,笑我和他们的腔调不一样,但他们的目光也都是善意